微软开发Xbox One X幕后：未来游戏机会变成怎样？

　　]Xbox One让微软尝到了失败的滋味，它想通过Xbox One X打一场翻身仗，这款游戏机号称史上最强。

　　现代Xbox的外观应该是怎样的？感觉应该是怎样的？设计师布莱恩o斯帕克斯（Bryan Sparks）解释说，寻找灵感时，他与团队回溯到1968年，当时斯坦利o库布里克（Stanley Kubrick）拍摄的一部电影上映，改变了人们对科幻小说的看法。斯帕克斯说：“我们脑海里浮现出一台庞大的机器。”他说的是《2001：太空漫游》电影中的外星黑色机器。斯帕克斯表示：“在电影中，每一次看到这台庞大的机器，就意味进步。”

　　斯帕克斯是一名工业设计师，留着一头飘逸的长发，喜欢穿T恤、牛仔裤、跑鞋。因为身形瘦长，他看起来像更像一名职业滑板运动员，不太像微软游戏硬件的幕后审美大师。在斯帕克斯看来，去年推出的Xbox One S代表着进步。当团队设计新的、更强大的Xbox One X时，他们知道自己必须将Xbox One S的设计保留下来。尽管如此，微软并不希望Xbox One X成为庞然大物。

　　谈到Xbox One X的设计，斯帕克斯认为整个流程围绕一个“关键标准”拓展。新游戏机必须袖珍，比任何可以类比的PC都要小。事实上，Xbox One X必须比Xbox One S还要小，它相当于“苗条版”一代Xbox One。问题来了：新游戏不只体积要小，性能还要提升40%。

　　Xbox团队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？为了将幕后故事告诉大家，微软邀请The Verge记者前往华盛顿Redmond总部，亲自看看Xbox One X是怎样设计出来的。微软不只愿意谈论“如何”设计的问题，它还想更进一步，说说“为什么”要这样设计，为什么要制造这样一台设备，为什么现在要制造这样一台设备？它愿意开诚布公谈一谈。

　　2013年，微软推出Xbox One，谈不上很成功，微软向媒体、公众传达一个信号：它想挽回。为什么要调整路线？哪里犯了错？微软愿意解释，保持透明。公司准备孤注一掷？为何这样做呢？高管们介绍了公司的战略，比如他们想将Xbox One变成特洛伊木马，占领客厅（虽然失败了），最近微软又想将Xbox和Windows平台整合。从2016年6月开始，微软似乎给出一个新承诺：下一代Xbox游戏机将是最后一代。

　　Xbox One X原本叫作“Project Scorpio”，11月7日上市，定价499美元，微软的宣传口吻听起来很简单：打造至今为止最强大的游戏机。新游戏机即将闯入市场，如果将市场现状考虑进去，这种宣传论调就变得有点复杂了。Xbox One X是一款改进型产品，当年从2D跳到3D，从64位跳到128位，从标清跳到高清，进步可以用“飞跃”来形容，但是Xbox One X的进步远没有那么大。Xbox One X可以用更高的帧数渲染4K游戏，不过有两个前提：电视兼容，玩的游戏优化过，可以将新的计算力发挥出来。可惜Xbox One X没法玩Steam游戏，也没有办法运行完整版Windows 10，很多玩家抱有这样的期待。

　　还有一点更重要：新Xbox介于当前一代与新一代之间，回看微软游戏机的历史记录，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。以前厂商也会在循环周期中期对游戏机升级，增加存储空间、引入更新更苗条的设计。一般来说，每隔6-7年游戏机就会全面革新，引入新的芯片架构、老游戏无法在新硬件上运行。Xbox One X和PlayStation 4 Pro将我们带到了未知领域。

　　问题来了：中期升级会给游戏机行业带来怎样的影响？游戏机是不是正在远离当前的业务模式，向“组装PC”靠拢？升级周期会不会继续缩短，游戏机将会变成智能手机一样的设备，每隔短短几年就会升级到更新更快的版本，大多老软件可以继续运行。

　　微软游戏机营销高级主管阿尔伯特o博耐罗（Albert Penello）解释称：“当我们宣布推出Project Scorpio游戏机时，曾说要超越游戏机‘更新换代’的概念，我觉得大家可能误解了这种说法。”所谓游戏机“更新换代”，就是说它的性能在某个时刻会出现极大的提升，博耐罗认为“更新换代”的概念不会远去。博耐罗说：“它会继续存在，只是与今天的理解有些不同。今天，设备似乎是一次性的。”一切都应该是连续的，比如游戏、朋友圈。微软推崇这种理念，正因如此才会提倡向后兼容、推出Xbox Play Anywhere服务。

　　Xbox One推出之后不温不火，它更加重视娱乐而不是游戏，索尼PS4卖得比Xbox One好，销量是微软的2倍。没错，微软新设备可能是至今为止最强大的游戏机，如果不能缩小销量差距，多余的性能就会浪费，因为越来越多的玩家会去别的地方玩游戏。还有PC，它可能是One X最大的威胁，因为大多Xbox独家游戏都可以在PC上玩，而且PC的性能比微软、索尼游戏机更强大。

　　游戏硬件是怎样的？为什么这样设计？微软愿意解释。还有一个问题似乎更重要：新Xbox One X到底是给谁玩的？

　　八月的一天，万里无云，一片晴朗，我与一些记者来到Redmond总部Building 87大楼。之前这里是仓库，后来变成了微软开发硬件、原型产品的大本营。Zune MP3播放器就是在这里设计开发出来的，Surface的出生地也是这里。

　　Building 87有点像迷宫，里面有一个大厅，放了许多玻璃阵列柜，它记录了Xbox的发展历史。继续深入会看到洞穴一样的房间，数量很多，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设备，全彩3D打印机、精密喷水器、注塑模具制作机。它是工业设计师的乐土，是Xbox、微软Surface工程师的天堂。

　　Xbox One X以及之前的Xbox One S就是在这里构思的。有一个地方微软Xbox硬件总经理里奥o德尔o卡斯帝诺（Leo Del Castillo）管它叫“campfire”，那里有许多桌子，桌上摆满大屏显示器，位于Building 87硬件实验室和原型工作站的中央。我们站在这里，后面是玻璃墙，将工作站与大型机器分离，只需要几小时就能将虚拟CAD文件变成物理产品，当年微软只开发软件时，完成这一任务往往要几周。

　　早在22年前，卡斯蒂诺就加入微软，1999年微软成立团队开发第一代Xbox，卡斯蒂诺就是团队的一员。他说：“如果想设计出真正简洁的产品，开模、制造相当相当复杂。”和斯帕克斯及设计团队的其它成员相比，卡斯蒂诺显得更老成、更沉默，谈论产品时他的用词相当精准。合作之时两人会给对方设置障碍，斯帕克斯的团队总是会逼迫卡斯蒂诺工程团队发挥出最大潜力。

　　Scorpio的“引擎”是8核AMD Jaguar处理器，它相当于新Xbox One X的“心脏”，架构与一代Xbox One是一样的。什么意思呢？意思就是说新Xbox可以运行4年前开发的游戏，老游戏是为性能较差的老硬件开发的。芯片架构一样，不过性能提升，新游戏机还配备更强大的存储芯片，正因如此，One X的每秒运算速度比一代Xbox One快了4倍多。

　　对于消费者来说提升没有那么明显，不过新系统的确可以按60fps的速度渲染4K游戏，这可是目前高端游戏体验的黄金标准。对于卡斯蒂诺、斯帕克斯来说，该标准就是他们极力追求的，他们要将强大的计算力装进小盒子比Xbox One S更小的盒子。

　　去年微软推出的Xbox采用新设计，团队知道这种设计很好，工程师决定对新游戏机的内部架构进行全面调整，使设计与新组件更匹配。首先，卡斯蒂诺与工程师将目光瞄准主板，他们将主板翻转颠倒，附着在机架顶部，这样下面就会留出足够的空间。斯帕克斯说：“从设计的角度看，将主板移到顶部之后不必在机壳上方放置通风口，设计更清爽，可以连成一体。”另外，微软还可以保留经典的“overhang”设计，也就是机架的顶部比底部长一些。

　　接下来，卡斯蒂诺团队将Xbox One X的硬盘与光驱堆叠在一起，这样就能节省更多的空间。Ones S集成了电源，采用堆叠设计团队可以继续将电源放在Xbox One X游戏机内，尺寸只会稍微增大一点点。之前的Xbox不是这样的，电源供应器放在机壳外，像砖块一样。

　　Xbox One X的性能更强了，组件与之前相比并没有大多少，不过有一个组件却大了很多，那就是电力输出组件。卡斯蒂诺说：“这可是最强大的处理器，它要消耗很多的电量。”

　　Xbox现有的散热系统可以继续使用吗？当然不行，Scorpio引擎的功耗更高，发热量太大，如果使用老设计温度过高，机器受不了。团队最终决定使用蒸汽腔散热器（Vapor Chamber Heat Sink, VCHS），一般来说只有高端显卡和服务器才会用到这种技术。VCHS技术与标准的液冷技术不一样，液冷系统通过管道抽水，蒸汽腔使用的却是很少的去离子水，这些去离子水用真空密封。在VCHS系统中，液体的沸点明显降低，当水从变成气体再从气体变回液体时，就会带走多余的热量。

　　卡斯蒂诺说：“我们在新产品中大量使用这种技术，在消费电子产品上，相信之前还没有人这样做过。现在散热既可以通过温度变化的形式进行，也可以通过状态变化的形式进行。热量从热组件传到散热片，传输的效率更高了，温差小了很多。这样一来设备将热量变成气流的效率就会更高。”

　　新散热器虽然可以控制系统中空气的流动方式，但是One X还要寻找好办法排出气体。帕斯克斯与设计团队尝试了多种方法，想让排气组件尽可能小一些，但是没有一种方法符合卡斯蒂诺的要求，排气方法必须在工程上具备可行性。幸好微软有一个热工程部门，他们在硅谷之外办公，在热工程团队的帮助下，设计师们对多种排气方法进行测试，模拟空气是如何流动的。

　　最终，团队在One S游戏机上使用了微型圆形针孔式散热设计方案，只在上机壳的两侧开孔，这样一来机壳上方就是密封的，很干净。

　　最后工业设计团队开始为产品确定颜色。Xbox One S使用一种新颜色，微软管它叫“Robot White”。One X必须不同，斯帕克斯认为黑色最好。他说：“我们评估了不同的选择，将色彩以多种方式组合，看看哪个好。最终我们创造属于自己的颜色，名叫Infinite Black，这是一种很深、很丰富、很自然的黑色。”虽然” Infinite Black“听起来像是一个营销术语，但它的确流露出复古之美。

　　将设计与工程创新融合，再将团队自己确定的审美选择、设定的限制放进去，微软达到了目标：开发出至今为止最强大的游戏机。即使技术规格再漂亮、定制颜色再多、散热设计再出色，也不能确保Xbox One X在销量竞争中胜出。为了超越对手，微软需要讲一个”故事“，告诉大家为什么它要将4K游戏机摆在首要位置，它对未来的游戏会造成怎样的影响。这个任务交给菲尔o斯宾塞（Phil Spencer）。

　　第一代Xbox One是一个败笔，当斯宾塞回忆往事时，表情介于”懊悔“与”失望“。他说：”Xbox One推出时硬件团队因为一些决策遭到批评，有许多批评是他们不应该承受的。开发Xbox One S的硬件团队和开发Xbox One X的硬件团队是一个团队，成员没有变，他们为Xbox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。”

　　斯宾塞说的是一些旧事，比如2013年微软将Xbox One定位为娱乐中心，而不是游戏机；后来微软又改变政策，要求设备定期连接互联网；还有Xbox One的定价比PS4高100美元，因为销售时捆绑了二代Kinect动作摄像头。粉丝们愤怒了。斯宾塞在微软工作了26年，2014年开始掌管Xbox业务，他花了3年时间帮微软恢复声誉。

　　怎么做的呢？斯宾塞做了许多艰难的决定，给出许多承诺。后来，Kinect不再与Xbox捆绑销售。现在斯宾塞直接向微软CEO萨提亚o纳德拉（Satya Nadella）汇报工作，在他的努力下，Windows 10成为Xbox品牌的“朋友“而不是”对手“。对于游戏机来说，”独家“游戏是一个主要卖点，在这方面微软表现糟糕。一年之内，索尼不断拿出重磅独家大作，比如《尼尔：机械纪元》和《地平线》，微软却没有什么大游戏。

　　《核心重铸》和《量子崩坏》（Quantum Break）没有续集，《光环战争2》和《战争机器4》似乎只是老游戏的末期遗作。年初时，微软向《神鬼寓言：传奇》（Fable Legends）和《龙鳞化身》（Scalebound）喊停。还有更糟糕的事情，由于《除暴战警3》（Crackdown 3）推迟发售，Xbox One X上市时居然没有大游戏捧场。微软做了什么呢？它只是将已经存在的游戏《极限竞速7》和《中土世纪：战争之影》升级到4K。

　　明年斯宾塞就会迎来50岁生日，虽然困难重重，他似乎没有感受到太大的压力。斯宾塞既像友好的使者，又像灵巧的建筑师，以“回归本原”为宗旨，他要率领Xbox打一场翻身仗。

　　斯宾塞认为，如何描述过渡？这一代游戏机似乎碰到了困难；当年从Xbox 360和PS3时代过渡时，变化不言而喻。他说：“360的推出、从SD向HD过渡给人们带来怎样的变化？我经常思考回想。看到Xbox 360时人们会说：‘哦，这是一台HD游戏机。’”斯塞宾认为Xbox如果想从Xbox One向下一站前进，4K是不错的路径。抛弃老一代拥抱新一代，从技术角度看产业可能不太感兴趣，不过4K也许能引诱消费者“上船”，Xbox没有多少独家大作，如果4K能够将Xbox变得更有吸引力，让玩家沉浸在第三方游戏中，那就更棒了。

　　Xbox营销主管博耐罗（Penello）提醒说，今年销售的电视有一半都支持4K。他认为再过几年电视100%都会支持4K。对于玩家来说，4K游戏到底如何呢？有许多人不知道4K游戏到底如何，也不知道它与今天的游戏相比有何不同。

　　以前，每当新硬件降临，计算力会大幅提升，开发者会从游戏设计的各个方面下手，榨干每一点性能；这一次跳跃的速度可能没有那么快。进化的速度可能跟当年从2D向3D转移是一样的。

　　斯宾塞解释说，2D游戏与3D游戏的设计是完全不同的。即使技术进步了，游戏设计也不太可能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，因为今天的重点已经转向智能设计、创新的软件实施（software implementation）方法。斯宾塞认为，当游戏越接近真实，在大脑中细微差异就会显得越重要。他解释说，4K更接近“超级现实主义”，最终目标是模拟真实世界，当我们朝着最终目标前进时，每走一小步消费者都会注意到。

　　光是提高像素就能说服买家掏钱购买更贵的硬件吗？斯宾塞很有信心，他认为有一部分人会愿意掏钱的，虽然最开始时人数可能不多。微软推出了Xbox Elite控制器，定价150美元，斯宾塞说产品推出时有许多人批评，说这样干很愚蠢，因为微软想把奢侈品卖给主流游戏机用户。斯宾塞称：“现在Xbox Elite供不求。Xbox Elite控制器不是卖给所有人的。有些人会说：‘我希望能在游戏机上获得最好的体验。’ Xbox One X可以帮他们实现愿望。”

　　我提到智能手机，因为二者似乎可以拿来类比，苹果正准备销售iPhone X，定价1000美元。斯宾塞认为游戏机不会走上智能手机一样的路，因为游戏机的业务模式不同，它用极低的利润销售硬件，通过软件获得收入，随着时间的推移组件成本会下降。一年半以前，斯宾塞在旧金山大会上告诉听众，说游戏机“更新换代”的模式可能会消失，最终变得像PC一样，现在斯宾塞的看法似乎没有那么坚定了。

　　“我曾经说过，电视的平均寿命是7年，或者直到电子管损坏。现在许多人每年都会更换手机……人们已经对设备更换习以为常了。我们看着自己的产品说：‘好吧，有一种办法可以确保游戏机及时更新，就像显卡、手机及其它产品一样，不会落后。’”

　　微软无意让Xbox的更新速度变得像iPhone一样快，不过游戏机的确在向智能手机学习。微软推出Xbox Play Anywhere，让游戏机向后兼容，这就是最明显的例子。

　　Xbox Play Anywhere的主要目标就是让PC和Xbox都可以运行统一的Windows 10，确保玩家可以跨屏跨硬件玩同一款游戏。至于向后兼容，就是确保新一代游戏机可以玩老一代游戏机的游戏，不论游戏机安装什么芯片都不会受到影响。这些构想并不新鲜，微软过去一年多时间一直在努力，事情真能像微软预料的那样发展吗？目前还没有明确的答案。不过新战略的确有可能让未来变得更光明，让平台变得更加平易近人，事实上，推行这一战略的不只是微软，其它企业也在跟进。

　　斯宾塞认为，游戏机更新换代的概念将会死亡，iPhone 8和iPhone 6可以运行同样的程序，购买新手机时也可以使用谷歌地图、Snapchat，同样的，购买新游戏机也应该可以玩老游戏。

　　如何实现呢？也许“游戏流媒体服务”就是正确的答案，具体来讲就是让游戏在在远程服务器上运行，然后以流媒体形式通过互联网传输到电视上。斯宾塞称：“展望未来，这种模式就是我们的终点站，可能要20年，也可能只要5年，我不知道，不过这个转折点终会到来。现在4K还很难做到。”

　　在Xbox One X游戏机上，微软的策略有了变化，斯宾塞认为这种变化很好，微软提供两种价格不同的产品给用户选择，二者有明确的区别。他说：“用户选择什么游戏机？价格一直都是很重要的考量因素。我想给用户留更多的选择空间，因为对我来说，游戏是相当重要的。我几乎每天都会玩游戏。有些人会说：‘我喜欢FIFA，我喜欢《疯狂橄榄球（Madden）》，我想和孩子一起玩《乐高版蝙蝠侠》(Lego Batman)。’我不会对他们的选择进行干扰，我只是想让游戏融入他们的生活。”

　　有人可能会问：“我应该买一台Xbox One X游戏机吗？”斯宾塞的回答很简单：不用，One S可能就够了。他说：“我觉得One S对于许多人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入门级游戏机了。”从另一方面看，One X无疑会在性能方面成为新一代游戏机的标杆。

　　“Xbox One X是不是最强的游戏机？当然是，没什么悬念。人们会说：‘我能感觉到吗？对我来说性能最强很重要吗？’我只能说，对我而言很重要。当我在家里玩游戏时，发现它很重要，我用的是Scorpio开发机，我一直在玩，加载游戏时就能感觉到性能的重要。我能感觉到，能看到，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。”